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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何意。”老者负手。

    “师兄，让我阁撤入三千仙域腹地，别再抵抗！”

    “逃么？”

    “师兄，这只是我阁实力暂时不够面对如此仙界大战，还需从长计议！”

    “实力不够么...”老者似乎犹豫了，又像是在沉思什么。

    “师兄，我们自恒古仙疆传承，您可知那里皆为谋定而后动，实力不足时便隐忍退守，待时而动！如今，正是我人道阁退守的时机，再不退，深陷泥潭，道阁耗尽。”

    “那什么时候是实力足够？”

    师兄缓缓转身，突然反问，虽有老态，但双眼并不浑浊，“待到人族尽灭，待到三千仙域崩毁，待到我人族诞生真仙，待到万世之后再来清算复仇么...？”

    “师兄...”那位师弟神色一怔。

    “亡族灭种时，没有实力足不足够，没有人能等得起，唯有无愧于心，我人道阁跑了，那还在前线大战的其他人族势力算什么，那我人族在三千仙域又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龟缩种族，隐忍种族，不存在的种族么...”

    “就为了等到不可知的万世之后？那我们如今又算什么，算沉溺在幻想中的人族逃兵么，那师弟不如让人道阁的道匾砸死老夫便罢。”

    “...师兄！”

    “我等若战死，那便让人道阁渡劫修士顶上，渡劫修士死，大乘修士顶上。”

    师兄自始至终都很平静，没有一丝情绪波澜，“人道阁熄灭便熄灭，人族谁要隐忍退后那便退后，这些事都和我阁没关系，但入人道阁，自当承其宗规之重，如若不然，入我道阁作甚，去当山野散修不好么。”

    “这天下万事，根本没有，也从不存在什么实力不够与时机不到，还是师弟天真认为这仙界大势是围绕我人道阁、围绕我人族转的，还能待我等准备一切？！”

    此刻，那位师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起来，情绪也终于有了波动，“老夫便在人道阁众先贤的灵位前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，试问恒古道祖...！”

    “师兄！！！”

    “他老人家年轻时可遇有绝世苦难，他究竟是会因实力不够而懊悔，还是会因实力不足而坦然退走，一生道心澄明！据仙史古籍记载，他老人家虽有在仙界清算，但老夫就想真正一问，他老人家可有真正复仇快感？！！”

    “若堂堂一位修仙者连自己道心都无法贯彻始终，那与废物何异。”

    “老夫没那隐忍心气，更不会幻想万世之后，欺骗自我道心，如今，要么战死最后，要么随三千仙域同道倾覆仙界诸天万族！”

    轰——

    此音之浩渺苍广，震天撼地。

    后来。

    根据仙史记载，人道阁七十二山抵御仙界万族，就连其仙魂也死战到最后一刻，全体战亡，宗主、长老、太上等仙界绝世仙人尸骨无存，重创仙界十万大族，无一人、一兽奔逃，无一人、一兽留下只言片语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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